【邱饼】我听有人说我前任死了?
邱饼现代AU,私设如山,ooc警告
长嘴但腹黑的邱警官×傲娇依旧的李律师
1.
李饼参加高中同学聚会,饭桌上有人说,“你们知道吗,咱高中那个校草,邱庆之,死了。”
正在吃剁椒鱼头的李饼吓得勺没拿稳,啪嗒一声掉在碗里。刚入嘴的鱼肉也不小心呛到了气管,整个人剧烈咳嗽起来。
旁边人又是拍背又是喂水,终于缓过来一点。同桌有人问,“李饼,你不是和邱庆之挺好的,老看你们一起上下学,怎么,你不知道?”
李饼一张脸呛的通红,眼泪都流了出来。他哑着嗓音,说,“我不知道,我们上了大学,就不联系了。”
那人接着说,“他后来不是当警察了,听说是出任务受了重伤,没挺过去,死了。”
整桌人开始感叹人生无常,那么个帅哥有多可惜,李饼默默拿起酒,喝了起来。
他旁边人说,“我记得你不喝酒,你行吗?”
李饼说,“今天大家聚餐,开心,得喝,你别小瞧我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流着泪,显然刚才被呛还没缓过来。
旁边人说,“行,我和你一起喝。”然后俩人碰杯一饮而尽,刚一杯,李饼就晕乎了。
后来聚餐散了,有顺路的架着脚步虚浮的李饼送他回家。边架边说,“这是喝了多少?”
和李饼喝酒的说,“不多,就一杯半,这小子之前不喝酒,今天疯了。”
2.
李饼喝醉了倒是不烦人,不吐不闹,就是坐车上默默给那儿哭,喊他也不搭理。
李饼喝多了记性也变好了,好多之前想不起来的事喝完酒就都想起来了。
他想起来他和邱庆之是青梅竹马,从小一起长大。他俩父亲都是警察,关系很好。邱庆之十来岁那年一家三口出去玩,出了场车祸,他妈拼死拼活把他保护了下来,就留了他一个人。
后来李饼他爸就收养了邱庆之。李饼也是单亲,他妈生他的时候大出血走了。李饼他爸要养家,警局工作很忙,后来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李饼和邱庆之相依为命的。
李饼想起邱庆之一开始受了刺激,不说话,他怎么讲冷笑话都不说话,李饼就在旁边陪着他。他俩一所学校不同班,邱庆之那段时间没去上学,李饼放了学就把当天上课的内容讲给他听,哪怕邱庆之没有一点反应。
后来邱庆之能去上学了,虽然还是不说话。那年期末考试,邱庆之考了第一,李饼考了倒三,李饼他爸把他骂了一顿,说卷子不改完就别睡觉了。
李饼边哭边改,心里不明白,怎么他这个老师能教出第一,他自己考了个倒三。
他题不会改,写完涂,涂完写,后来那块地儿都破了。邱庆之坐他旁边,对他说,“这道题得那么做。”
李饼听他说话,都忘了抽泣,他呆呆地说,“你…你会说话了?”
邱庆之没搭理他,用手把他脑袋摆正,告诉他,“看题,我教你。”
李饼红着眼眶,还挺开心的,虽然自己考了倒三又被骂,但是邱庆之能说话了。
李饼想起后来他俩一起学习一起玩闹一起相依为命。想起邱庆之第一次哭是李饼十六岁那年生了场大病住院,邱庆之在他病床前默默抹泪,都被装睡的他看在了眼里。
李饼想起他俩第一次偷偷牵手,第一次偷偷亲吻,第一次偷偷在盛大的烟火下说“我爱你”。
后来…后来邱庆之去了外地念警校,李饼身体不好读不了,就在本地一所大学读了法律,他俩便开始了长达两年时间的异地恋。
3.
故事的结局就和那些俗套的异地恋差不多,大三某一天,邱庆之打来了电话说,“李饼,我们分手吧。”
李饼那时和宿舍兄弟几人在ktv,声音很大,他听不清。
“什么?”
“我说咱们分手吧。”
李饼拿着手机走到包间外,他颤抖着手,勉强稳住情绪,又问了遍,“什么?邱庆之你说什么?我没听清。”
“咱们分手吧李饼,你爸发现了咱俩的事,我不能对不起你爸。”
“不是,邱庆之,说好了大学毕业咱俩有工作了和我爸摊牌,那我爸现在发现了就好好解释呗,你怎么当缩头乌龟了?”
“李饼,我想了想,我现在没能力没事业,确实不能和你在一起,咱俩分手吧。”
李饼沉默半天,身上的骄傲让他说不出一句软话,只问了句,“你想好了?”
“嗯,想好了。”
李饼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边有人在喊,“邱庆之,快过来。”他还想说什么,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。
李饼深吸一口气,回到包间,开始哐哐喝酒。他舍友知道他身体不好从来不喝,都劝着拦着,问他怎么了?
李饼不说话,舍友也劝不住,最后落得个酒精中毒住院了。
他躺了几天,哭了几天。最后在夜半无人的时候暗暗发誓,以后再也不喝酒了,除非邱庆之死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4.
走马观花似的回忆完和邱庆之的这些年,他家也到了。同学把车停小区外,问他用不用把他送回家。
李饼说,“不用了,没几步就到了,麻烦你了,下回请你吃饭。”
同学说,“没事,挺顺路的…”顿了顿他又说了句,“邱庆之走了你挺难受的吧,刚才一直哭。”
李饼想笑,但笑比哭难看,他说,“没有…真没有,我就是耍酒疯…”
他沉默了半天,又说,“真这么明显吗?”
同学憋不住实话,“…挺明显的…”
李饼有点被拆穿的尴尬,说,“你走吧,我也回去了,下回请你吃饭。”
同学说,“行。”然后目送李饼踉跄着脚步,进了小区。
李饼租的房在个老旧小区里,地理位置好,房子也不错,就是小区有点破,里面基础设施总坏。李饼家楼门口路灯坏了好久了,也没人修。
他一边摇晃一边走,头晕目眩的很,没灯又看不太清。好不容易摸到自家楼门,结果不知道哪个小屁孩扔的香蕉皮他没看见,就这么滑了一跤,差点和大地亲密接触。
幸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扶住了他。李饼以为是邻居,说了声谢谢,抬头看他。结果看到脸的刹那他大叫一声,“鬼啊!”
随后甩开那人手就往前跑,跑得太急还摔了一下,这一下把他摔清醒了点,不等后面人来扶,他就爬了起来,回过身抱住了他。
后面那人明显一愣,开始结结巴巴,“李…李饼…你怎么了?”
李饼开始放声大哭,“邱庆之,你怎么这样啊,五年前和我分手,然后就音讯全无,甚至我爸死了你都没回来,然后,然后…”
李饼抬起头,一双泪眼朦胧的双眼,眼尾红红的,我见犹怜。他眼神有几分薄怒,几分委屈,开口就会呜咽。
“怎么你也死了…”
“啊?”
“邱庆之,你其实还爱我吧。不然你怎么死了也来找我,是什么心愿未了吗?”
“我爱你,但我不是…”
“邱庆之,要不我找个大仙问问吧,看看我能不能养你。我看电视剧都这么演的,养小鬼是不是?”
“电视剧都是瞎演的…”
“那怎么办啊…待会儿鬼差会不会把你抓回去,你肯定是请假来看我的…你能不能别走啊,我一个人真的好累啊邱庆之…”
李饼小心翼翼抚上邱庆之的脸,感受手掌心的温度。他也疑惑为什么触感这么真实,后来他想都见鬼了哪还有什么常理可言。
眼前是邱庆之,就够了。
5.
邱庆之欲言又止,满眼都是心疼,他说,“我不会离开你了李饼,这次回来就不离开了。”
他边说边要抱住李饼,可不知道李饼是酒喝多了,还是刚才哭太猛了,“呕”的一声,吐了邱庆之一身。
空气中有暂时的宁静。
李饼刚想说不好意思吐了你一身,要不我烧一套衣服给你换上吧。
结果楼上住户不知道是谁大喊,“俩酒疯子耍酒疯回家耍好吧,太吵了我家孩子还在做作业。”
空气中更宁静了。
李饼刷得一下脸变红了,比刚才喝酒的时候还红。他突然意识过来怎么回事,于是一双眼毫无威慑力恶狠狠地瞪着邱庆之,小声却一字一顿说,“邱庆之,你耍我。”
邱庆之说,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你一看到我就抱着我哭,现在还这样…”他无奈指指自己衣服上的呕吐物。
李饼心虚,想着就知道那帮人的话不可信,连死人这种事都敢瞎说。可又拉不下脸来承认刚才那些若汁行为都是自己干的,于是索性转身,贯彻逃避可耻但管用。
“诶…李饼。”邱庆之拉住他。
李饼急于逃跑,手一使劲就甩开了他胳膊,只听邱庆之在后面闷哼一声,不再言语。
李饼到底是回头看了他一眼,结果一看就见邱庆之捂着胸口,指间还渗着血,搭配满身污秽,好不可怜。
李饼忙不迭跑回去扶住邱庆之,焦急问,“你怎么回事?怎么还受伤了。”
邱庆之忍着痛,喘着粗气,还勉强挤出抹笑容,说,“前段时间这里中过枪,伤没养好,又裂开了。”
“你…你…”李饼眼里都是心疼,“你”了半天也没“你”出一句话,最后只说,“我送你去医院吧。”
6.
李饼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邱庆之,说他身上又是血又是脏东西,不挡着点司机不让他上车。
邱庆之也不客气,接过就套上了,然后跟着李饼打的车去了医院。
到了医院挂了急诊,医生给看了说幸亏裂开不严重,让护士给处理了一下伤口。
护士看旁边李饼一身酒气,他又是伤又是呕吐物的,悄悄和他说,“你俩这是打架了?需不需要帮你报…警…”
邱庆之笑出声,说,“你看他像能打我的人吗?”
声音不大不小,李饼正好听到,白他一眼。
护士摇摇头。
邱庆之又说,“我俩就是小情侣逗着玩,我这是老伤,和他没关系。”
护士也笑了,说,“看出来了。”
李饼又白邱庆之一眼,说,“谁和你小情侣,你这是造谣,我能起诉你。”
邱庆之笑笑不说话。
处理完伤口,邱庆之和护士说,“受累把他这个也处理一下吧。”
邱庆之眼疾手快抓住李饼右手给护士看,应该是之前摔得一下蹭破了皮,从手掌到手腕很长一条,磨破了血。
李饼手被抓得有些不好意思,但邱庆之劲大,他又不敢挣扎,怕再次弄坏邱庆之刚处理好的伤口,只得听话。
等全部处理完已是半夜。
邱庆之要和李饼回家,李饼十分得有十一分不愿意。邱庆之指着自己伤和脏衣服,还没开口,李饼自己就心虚到不行。
“就一晚,明天早上你就滚回去。”
邱庆之得了便宜卖乖,顺理成章跟着李饼回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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